解读2023文艺精品｜马拉：采撷南方情景与精神 回眸崖山史册与气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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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5月，祖国李庄杯·第十八届、第十九届“十月文学奖”颁奖典礼在宜宾市李庄古镇举行。中山作家马拉以《沈先生字复观》获第十八届“十月文学奖”短篇小说奖。颁奖词提到，“小说涉及一段上世纪家国大义，先生大德，教化施于海盗之子；盗亦有道，尊师重教不扰平民。最终大盗隐于洋，先生跳崖殉道，华裔苏植苓多年后伶仃洋畔寻访。马拉在关心文明的来路和去程，在东亚复杂的历史(History)处境和文化(Culture)身份认同里，去往历史(History)债务的清理、文明乡愁的祭奠。”

近日，马拉就作品本身和创作背景等话题接受了本报记者采访。

将南方风物纳入笔端

多数时候，马拉都是在自家的书房中创作。十几平方米的房间里，木质书架上堆满了整整齐齐的书籍，还有他与爱人的合影，孩子的手工作业。冬日暖阳透过朝南的窗户倾泻，胡桃色调的书房看上去更为宁静、自在。

马拉在自家书房进行(Carry Out)创作。记者 黄艺杰 摄

每天上午，是马拉最宝贵的工作时间。他穿着舒适的居家服，坐在书桌前，神情专注，将思绪化为流淌的文字，在笔记本电脑(Computer)上轻敲出文质兼美的篇章；通过大量的阅读，在关注经典的同时保持对时代潮流的敏锐触觉，这使他的作品“既蕴涵着对传统文人精神的创造性传承，又有着当代先锋文学的特质”。

在中山生活(Life)工作近20年，马拉早已将自己融入南方风物之中。中山这片土壤收纳了异乡人的乡愁，以节奏恰好的职业生活(Life)让他慢慢建立起认同感。“写这个小说，有外在的动因，我在南方已经生活(Life)了快20年，终于从心理上接受了它，在这片土地上，我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异乡人，而是其中的一部分。在我的小说中，不再抗拒南方风物，而是主动将它纳入笔端，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我能够理智地审视南方，对它有爱，但不盲目，更不会陷入地方优越感的俗套之中。”

马拉说，《沈先生字复观》的创作是一个很自然(Nature)的过程。文中大量描写的南方风物，是他在生活(Life)职业中年复一年的体坛积累。“我对中山的历史(History)、文化(Culture)逐渐有了自己的理解，这里的风俗习惯、地理风貌和自然(Nature)景观等会慢慢渗入我的观念中，给我产生非常现实且具体的影响。自然(Nature)而然地，我决定以中山为背景写了这么一篇小说。”

小说的故事背景，马拉用了铁城。去年，马拉出了一本新书《铁城纪事》，《沈先生字复观》就收录其中。书中的10个短篇小说各具特点，展现了铁城百姓纷繁复杂的生活(Life)，记录着人们不甘锈蚀的人生。同时，故事中穿插对铁城历史(History)的书写，颇有世事沧桑的历史(History)感。

在历史(History)的缝隙中寻找安慰

城市文学向前看，思考人类的将来与时代的重大命题。在遥远的回望中，《沈先生字复观》是对崖山与汉文明风骨的打捞。

小说的结尾，“从崖山下来，苏植苓问陈寂深，沈先生叫什么名字？陈寂深回头望着崖山说，沈先生字复观，余不可考。”

故事的主要人物沈先生最终跳崖，带有悲剧英雄主义的色彩，但他亦不过是浩荡历史(History)中的一粒微尘、一道微痕。“古人一般都会取‘字’，而现在大多数人是有‘名’无‘字’，我在小说里没有告诉大家沈先生的名，而是在结尾写出他若干年后被记得的‘字’，用这个‘字’来暗示一种古典性的精神。”马拉说。

《文艺报》曾评价：“在这部具有古典气质的短篇小说中，马拉的《沈先生字复观》将当今日本(Japan)科学家的寻根之旅与当年伶仃洋上的海盗、倭寇、当局及洋船的对抗联系起来。历史(History)不可追，但旧式生活(Life)中崇尚读书、崇尚气节的士文化(Culture)传统依然闪闪发光。”

“大约由于年岁的原因，近些年历史(History)读得越来越多……读史让人谦虚，也让人起沮丧之心，时有荒谬感，觉得天地不过一场大梦。梦醒时，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。《沈先生字复观》有梦幻感，做得却结实。”马拉说，小说中两个时空的交叠，历史(History)感与现代感交融，在阅读时可能许能生发出对历史(History)、对世界的追问。而开头写到了“引力波”被观测到，也能让文本更丰富、生动。“它避免了那种过于现实的、过于坚固的日常生活(Life)，带有某种超脱性，可能许能激发读者的一些想象，对文本的发散性理解。”

采访的最后，马拉分享了他对文化(Culture)注入城市的见解。“我认为文化(Culture)一定是给这座城市增加分量的，同时也涵养着城市性格，比如当提到布拉格时，大家可能想到的是卡夫卡，在某种程度上，卡夫卡是大于布拉格的。一个优秀的作家可能者诗人，能给城市带来更丰富的精神内涵。”马拉表示，在中山生活(Life)的作家、诗人，要领略中山城市的性格、历史(History)，还要探寻城市的将来要到哪里去。“拿起我们(We)手中的笔，把所思所想写下来，努力(Effort)做有效的表态，希望(Hope)尽我们(We)所能，可以为中山增添多一点点色彩。”

编辑 方嘉雯  二审 周振捷  三审 陈浩勤